鴻鵠長歌 005白猴兒聖手駐王府 陳裨將陽奉誆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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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今早受了傅炎的氣,正好讓同為「四大庭柱」的林淵被刁難一下,也算給自己解解氣。
再則,林淵在「四大庭柱」里,也是最被人瞧輕的,尤其是周崇山的爺爺「老將軍」周巽,最不放在眼中。理由是他原非大燕人士,只是亡國臣子之後,身份低賤,在鎮南王府曾為奴為侍,且林淵的劍術也曾經得到周巽的略微指點。
想那林淵走遠後,周崇山便溜溜達達出了門,假模假樣地關心了一番兩個門子。兩個門子生怕自己打發林淵一事被知道,戰戰巍巍不敢言語。好在周崇山對此沒提一個字,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此時,忽有一人朝着鎮南王府而來,年紀看着不大也就十六七的模樣,皮膚倒是白皙,可長得卻是尖嘴猴腮,臉上脖上的皮一褶一褶的,活脫脫街市上賣藝的猴崽子一般,身型有些佝僂,穿着深灰色的布質長袍髒兮兮的,足下一雙青黑粗布鞋也滿是污泥,身後背着一個木箱子,一走起路來,箱內的瓶瓶罐罐就如同打架一樣乒乒乓乓。
「喂喂喂!你個髒東西,快滾!這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周崇山瞧了一眼此人,便全身不自在,開口便罵道。
「嘿嘿,官爺,這裏可是鎮南王府?」猴崽子佝僂着衝着周崇山行了個禮。
「這麼大幾個字「鎮南王府」你難道看不見嗎?」周崇山用指頭一指正上方那塊資金匾額,隨即又啐了一口嘲笑道,「呸!我還以為只是一個醜八怪,原來還是一個睜眼瞎!」
「哈哈!哈哈!」身後兩名門子聽周崇山罵得解氣,也跟着開懷大笑起來。
「我認得字,就是出於禮貌……」猴崽子說着,從懷中摸出一張白紙,有些皺巴,遞到周崇山面前,「這個是我剛揭的,這個活草民能幹。」
「什麼東西?」周崇山皺着眉頭,用食指和拇指捏着白紙的一角,抬起手放在日光,斜仰着查看,原來是王府為世子尋訪名醫的張貼告示。
「這個醜八怪,也是你可以揭下來得?」周崇山圓睜雙目,裂聲道。
「草民是江湖游醫,四處為人看病療傷,替人去疤這種活,小的在行。」猴崽子躬着腰,朝着周崇山拜了拜。
「呸!你這鬼樣子,還是個大夫?不看看你自己這身丑皮囊?你也配?」周崇山覺得自己在被猴耍一般,勃然大怒,伸出一根食指,就要往猴崽子身上戳。
哪知那猴崽子一把攥住了他手腕上的脈門,周崇山瞬間如同過了電一般,躥騰了老高。
「你居然襲擊朝廷人,來人,給我拿下這個潑皮猴!」周崇山卯足了全身的勁,才將猴崽子的手甩開,然後拔出腰間佩劍,就招呼人要上去逮他。
兩個門子也不含糊,一人操起一根朱紅色的看門棍,就朝猴崽子掄了過來。
那猴崽子見來勢洶洶也不敢硬抗,左躲右閃,真的如同街上賣藝的猴兒一樣,圍着他們三人打轉,一時間竟也沒被碰到半分皮毛。
「官爺是不是近來腰疼、氣喘、精神不濟,常常睡着半夜會被自己咳醒。並且昨天應是熬了夜,又飲酒過量,發現依舊全身乏力?」猴崽子一面躲閃,一面衝着周崇山說道。
「停手!」周崇山一聽急忙叫住了兩個門子,提着劍指着猴崽子問道,「小爺我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怕不是哪國的細作,整天跟蹤小爺我吧。」
「官爺,真真誤會了。」猴崽子連連擺手,臉上殷勤道,「小的行醫,剛剛在官爺腕上搭下一脈,才初步看出點東西。」
「此話當真!」周崇山半信半疑地看着猴崽子。
「千真萬確。」猴崽子點頭哈腰道。
「你叫什麼名字?」周崇山追問道。
「在下姓白,單名一個「侯」字。燕北郡,合陽人士。一路從北行醫至此。」猴崽子白侯咧嘴道。
「你有真能耐?如果做不好,恐怕連我也會被牽連。」周崇山再度上下打量,還是有些疑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