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鵠長歌 005白猴兒聖手駐王府 陳裨將陽奉誆上司_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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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估計王爺正在氣頭上,門子見了我都不給通報,讓我明天再來。」林淵唉聲嘆氣道。
「父親,如此會夜長夢多。萬一有人搶先,替世子醫好了,那我們和鎮南王的梁子就真的結下了。」易辰說着拎起藥箱,「我去看看吧,也許可以進府……」
「晨兒,不可!神醫哪有這麼好請,再說你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等明天,我與陳新商議一番,再說!」林淵一把拉住了易辰,擔心他到時候又惹出什麼事情來。
隔日,林淵再次到鎮南王府門口,昨日因領了白侯入府,剛得到賞賜,正樂呵着。聽到林淵要將陳新,便二話不說通報了進去。
陳新得了消息趕緊迎了出來,思索了半響,覺得不便在王府附近商議,於是便尋了一間遠離王府的飯館,在小包房內邊吃邊聊。
「是嗎?如此不巧?真的來了個神醫?那……」林淵得知白侯入府的消息,不禁嘆了口氣,默默無言,連喝了幾盅酒。
「將軍你也知道末將和王爺一家占些親戚,也在王府里有個小院。見到王爺和夫人的機會比較多。」陳新說道。
「知道知道,所以陳新呀,我才特地來找你,希望在王爺面前多幫我解釋幾句,世子的事情,我只是一時失手。」林淵放下酒盅,拱了拱手說道。
「將軍,你放心,王爺這邊我一定替你解釋。只不過……」陳新臉上笑容可掬,
攤出一隻手掌,掌心向上欲言又止道。
「陳新,你這是何意?」林淵不解地問道。
「我雖與王爺沾了點親戚,可是這次傷得畢竟是世子,這光紅口白牙去替將軍解釋,恐怕不妥。到頭來,王爺他們還以為我私吞了些什麼好處呢。」陳新解釋道。
「額,要多少?」林淵問道。
「將軍,你覺得小王爺值多少?」陳新反問道。
「世子,自然是無價之軀。可是,我只能拿出一百兩,要不然給世子買些補品什麼的……」林淵為難道。
「一百兩?」
「陳新,你也跟我出生入死了多年,也知道我每次都王爺給的賞賜分給士卒們,所以軍隊才有如此士氣,能百戰百勝,而我自己卻是沒留下多少。除了王爺賜給我的寒光劍,能拿出一百兩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林淵所言非虛,為了部隊有士氣,他每次征戰都會把賞賜分給下面的士兵。而他本人一則生性孤僻,二則知道自己出身不好,是亡國敗將之後,所以終日閉門謝客,低調行事,也不攀附權貴,自然不會參加什麼應酬,更別提中飽私囊,累計財富什麼的。雖然他每個月的俸祿不少,可畢竟要養家宅。表面上看來不易親近,內心卻是個不忍之人,那些跟了他幾十年的老媽子、老僕人,不中用了,他也不曾捨得趕走,還是每個月定期給一份月錢。如此算來目前家中存款也僅有一百多兩。
「行吧,一百兩就一百兩。我盡力在王爺面前幫將軍解釋解釋!」
陳新笑着答應道,可心底卻暗自咒罵着「好你個林淵,每次打仗都讓我不肯採納我的策略,還讓我斷後做掩護,遇到衝鋒打頭陣這樣有功勞的事,都是他自己得了。有了好處分給那些小卒,我們這些裨將軍師還不如一個小兵。現在傷了世子,勉勉強強掏一百兩銀子,還好意思讓我幫你解釋。而且求人也沒有求人的態度,對我直呼其名,跟命令似的。好好好!那我就回去跟姐夫好好解釋解釋,我想你這戎將軍的頭銜也是時候換換人了。」
兩人飲罷各回各家,林淵還自以為自己的裨將陳新跟了他多年,自己皆公正對待,沒什麼對不起他的,這次也一定會幫自己一把。
哪知陳新一進鎮南王府便直奔世子的房間。正巧白侯在替慕容雲厝換藥,而陳夫人也在一邊坐着,看見兒子的傷口心中刺痛,眼眶早已濕潤,要不是有外人在,估計又要抱着兒子大哭一頓。
「小王爺,感覺如何?」陳新問道。
「白神醫這藥真神奇,已經不痛了。」慕容雲厝回道。
「我這藥去腐生肌,再過幾日結痂一落,便如初新不會留任何疤痕。」白侯在一邊解釋道。
「母親,你不要難過了,孩兒這次丟人了,傷好以後一定抓緊練劍,下次也讓林淵那廝嘗嘗苦頭。」慕容雲厝見陳夫人難受,便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