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那是以前。」顧世康瞥了沈悠然一眼，話雖然是在對顧世齊說，但餘光卻是瞟着顧瑾琛，看到顧瑾琛微變的臉色，眼底的挑釁越來越濃烈。

    沈悠然對顧世康別有深意的話充耳不聞，面色平靜的走近病床，將手中的果籃和花放在床頭柜上：「顧叔叔，您好些了嗎？」

    只不過才三年沒見過顧常晟，沈悠然差點認不出他來，他的氣色很差，明明才四十多歲兩鬢已有了華發，皮肉鬆弛的臉上顴骨凸起，蒼老的厲害。

    顧常晟倒是一眼將她認了出來，說話沒了以前的盛氣凜然，平易近人了許多：「悠然，你來了。」

    她溫婉恬靜的道：「聽說顧叔叔病了，所以我來看看您。」

    沈悠然沒在醫院待太久，只是待了半個小時就離開了，顧瑾琛和她一起離開的，她委婉的拒絕了顧瑾琛一起吃飯的提議。

    她是自己開車來的，所以兩人開着自己的車，一前一後離開了醫院。

    顧家和沈家不是一個方向，到了兩家分開的十字路口，她從後視鏡中看到顧瑾琛還跟在後面，也沒管他到底要做什麼，直到他一路送她回到沈宅才調頭離開。

    ……

    季錦川拿着手中的文件，皺着眉頭：「她這兩天怎麼了？」

    讓她打印個文件，上面諸多錯字，而且還有幾處很明顯，難道她都沒有發現嗎？

    她這幾天在工作上頻頻出錯，早上開會的時候，肖呈讓她將最新樓盤項目的資料拷進u盤，誰知她竟然拷成了別的，害的肖呈在開會的時候出了糗。

    肖呈也不清楚她到底是怎麼了，問她她也不說：「應該是心情不好，或是身體不舒服。」

    季錦川沒吭聲，起身走到碎紙機前，將手中的文件放進去攪成碎片：「讓她重新打印一份送進來。」

    肖呈出了總裁辦公室，走到沈悠然的辦公桌前，她正拿着日曆在上面圈圈畫畫，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在她的面前站了有三分鐘，她都沒反應過來。

    他敲了敲桌面，她才抬頭看向他，黑亮的水眸一片茫然：「肖特助。」

    她整個人都不在狀態，肖呈問道：「你到底是怎麼了？」

    她微仰的小臉恢復了神采，跟剛才判若兩人，回答的很輕鬆：「沒怎麼啊。」

    肖呈見她不願意說，也沒再問：「剛才那份文件很多地方有錯，你再仔細改一改，然後打印一份送到總裁辦公室。」

    沈悠然調整好情緒，打開電腦桌面上的檔案，又拿過文夾件上的原文件，一對比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她修改之後打印出來，送到總裁辦公室，怕季錦川因為她剛才工作上的失誤而發火，小心翼翼的保證：「季總，這一次絕對沒問題。」

    季錦川接過文件掃了一眼，確實沒有再出錯，他漫不經心的問道：「最近怎麼了？」

    許沈兩家的婚約暫時取消後，他暗地裏幫了沈氏一把，應該不會是因為沈氏的問題。

    沈悠然摸了摸臉頰，怎麼每個人都問她，她表示的有很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