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問了，她就乘機說道：「最近工作有些累，想請幾天假休息，可以嗎？」

    「工作累？」季錦川從文件中抬起頭來，眸色深沉烏黑，「有我累嗎？」

    沈悠然啞然，被他堵的說不出一句話來，不讓請假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

    從總裁辦公室出來，她坐回辦公桌前，看着日曆上圈起的數字，心頭一片澀然。

    那天檢查之後，醫院見她臉色一片蒼白，拿着檢驗單的手一直抖個不停，便說道：「如果不想要可以預約時間做流產。」

    她思考了片刻，既矛盾又掙扎：「那就……下周星期三。」

    日曆上被她圈起的數字，就是下周星期三。

    雖然沒有孕吐，但她怕被同事發現異常，所以這幾天吃飯的時候沒有和同事去公司餐廳，而是在公司對面的餐廳用餐。

    「悠然。」

    沈悠然點的餐端了上來，正準備開吃，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抬起頭一看，薛伶妝容艷麗的站在她的一米外，她扯唇輕笑道：「是你啊，真巧。」

    薛伶看她是一個人，問道：「我可以坐嗎？」

    她沒有理由拒絕，何況那一次她腳受傷薛伶還幫了她：「可以啊。」

    薛伶喚來服務員，也點了一份便餐，在等餐的過程中，她看着對面淡妝套裝的沈悠然，覺得她和光鮮亮麗的自己沒法比，更加有了自信。

    季錦川帶沈悠然出席酒宴一事她聽說了，但不確定兩人私下到底有沒有關係。

    上一次她將沈悠然和許承衍的照片發給季錦川，季錦川毫無動作。

    她試探性的道：「前兩天聽我媽說她和季伯母是大學同學，兩人敘舊時忽然聊到了我和季總，說是哪天讓我們一起吃個飯。悠然，你知道季總什麼時候有空嗎？」

    她的話說的很隱晦，但沈悠然還是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間接的是在說季家有意選她為兒媳。

    她握着筷子的手緊了緊，臉色有些白，保持着平靜的口吻：「季總的行程肖特助最清楚，你可以去問他。」

    薛伶單手撐着下頜，染着豆蔻的指甲艷麗耀眼，目不轉睛的盯着她：「你說季總會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嗎？」

    沈悠然原來還算好的胃口，因為她的幾句話而食慾不佳，吃進嘴的食物如同嚼蠟。

    她隨意的扒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這個你要問季總本人了，我去趟洗手間。」

    她離開後，薛伶的視線落在餐桌上的手機上，她拿過沈悠然的手機，因為兩人先前逛商場時，沈悠然解鎖手機密碼她看過到，所以她知道密碼。

    解開她的密碼後，最先翻了通話紀錄，前些日子的已被清除，最新的這兩天沒有季錦川的。

    她又翻看了通訊錄，季錦川的電話保存的是「季總」兩個字，讓人看不出破綻。

    最後翻到短訊，除了驗證碼就是10086服務台的，沒有任何朋友的短訊。

    在這一刻，她覺得是不是自己多疑了，也許兩人真的只是上下級的關係，而季錦川那次帶她出席酒宴只是需要個女伴而已，兩人並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