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士 第九百二十五章入睢州
在睢州。。
高傑親兵,揚州鎮偵緝廠情報人員,穿山鼠老木頭竭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眼前許定國的奴顏卑軀叫他看得一陣接一陣噁心,老木頭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卑劣,演技如此好的人。
堂堂河南總兵官,怎麼說也是差一步就到開牙建府的大人物。可從頭到尾,許定國都將姿態放得極低,見了高傑竟下跪拜見。現在看到河南巡撫越其傑和河南巡按陳潛伏,更是一揖到地,左一口大老爺,又一個大老爺地叫得妥帖,連體面都不要了。
本來,老木頭對穎川侯來信說許定國已經投降了建奴還保留意見的,可作為揚州鎮的普通一員,他只能令行禁止,按照孫元的指示去做。如今看許定國這令人做嘔的架勢,老木頭已經肯定這個許定國有問題。
否則,他也不會表演得如此過火。
越其傑畢竟是正經文官出身,見許定國諂媚,心中大為不喜,一直冷這個張臉,不咸不淡地應酬了幾句。
倒是陳潛夫見許定國如此討好,興奮得手舞足蹈,態度急為熱切。
高傑此人素來傲氣,也很滿意許定國的低調,待到他以眾人見過面,這才哼了一聲:「許總兵。」
「哎,興平伯有何吩咐,但說就是。」許定國:「末將必不敢推辭。」
高傑朝徐州方向拱了拱手:「得閣相之令,命高某出兵歸德、開封兩地,並且俯瞰宛丘、洛陽、荊州、襄陽一帶,取河南以為恢復根本。閣相在送某出徐州時說過,河南一地軍馬都歸高某節制。我秦軍雖然兵多將廣,可這次入豫來得匆忙。高某已經到睢州了,後續部隊和輜重隊還拖在徐州。如此一來,兵力就分散了。」
聽他說起正事,許定國直起身子,一副聆聽教訓的模樣。
高傑:「而建奴已在陝西擊潰李闖主力,且尾隨賊軍進入河南西部。未來,誰也說不準他們會不是與我大明發生衝突。況且,開封段黃河北岸尚且有建奴豪格的一支偏師。某兵力有限,還得請你軍協助河南防務。」
許定國沒口子點應道:「末將願聽興平伯和越巡撫和陳巡按的。」
見他答應,高傑點頭:「某認為,建奴現在正於李自成在南陽作戰,一時分身乏術。李自成,農夫一個,不值一提,覆亡只在朝夕。一旦建奴殲滅李自成,難免不來強佔河南各州府。如今的河南,已是無主之地,說難聽點,那是先到先得。所以,我認為,現在正是恢復河南的好機會。我決定,立即和許總兵提兵出擊,先佔開封,然後直取洛陽。只要佔據這兩地,將來無論是南下湖廣,還是北擊山西,都佔了搶前一步的先手。剛才許總兵既然說以我高某馬首是瞻,那麼,許將軍,準備一下出兵吧,某和越巡撫、陳巡按在城外大營中等你。」
高傑在說話的過程中老木頭的目光都一刻不停地停留在許定國臉上,高傑剛說完這句話,就看到許定國的臉不為人知地變了變,嘴角一陣『抽』搐,眼角閃過一絲凶光。
而且,他還下意識地捏利益下拳頭,手背有根血管猛地跳了一下,好象是下了決心一樣。
這一刻,許定國就如同一頭剛甦醒過來的凶獸。
只一個瞬間,許定國突然恢復成先前那副恭敬模樣,規規矩矩地俯首立在高傑面前,討好地笑道:「興平伯既然有令,許定國自然遵從。不過……」
「不過什麼?」高傑看了他一眼:「你有什麼問題?」
許定國:「出兵之事何等重大,需再計議,需再計議。要不這樣,興平伯、越巡撫和陳巡按,你們一路辛苦,不如先進城歇上一夜,咱們再商議商議此事。」
高傑打斷他的話:「許總兵,我輩乃是大明朝的總兵官,食的是朝廷的俸祿,國家命我等恢復失地,提兵出征就是了,憑多廢話。」
「是是是,興平伯教訓得是。不過,還是商議商議,商議商議。」許定國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英吾,我久仰你的大名,今日與你又是一見如故,你總得給我一個盡地主之誼的機會呀!」
說着話,又是一陣打拱作揖,給足了高傑面子。
高傑這人本來就注重這一套,感覺自己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臉『色』才緩和起來,點了點頭:「也罷,某就進城歇一夜,吃你一台酒。」
「多謝興平伯賞,多謝興平伯賞臉。」許定國一臉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