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最風流 92 虛席問賊進退意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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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隨荀貞出了院子,來到府門口。
因為近日多有外地士、民攜家帶口逃難到本縣之故,確如荀貞所言,邯鄲熱鬧了許多,府外的街上車馬行馳、人來人往,形成了一種「不正常」的繁華景象。
離府門外不遠的地方,對面街邊站了數十個腰插刀劍、攜挾弓矢的牽馬男子。
這些男子大多布衣,少數披甲,差不多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他們的衣甲上凝結着一塊塊的黑色斑跡,這是鮮血沉澱後的顏色,一個個風塵滿面,好些人帶着傷,一看就是曾經血戰、從遠地長途跋涉來的。
在他們最前邊立了三人。
此三人中間之人尚未加冠,雄偉俊朗,雖經血戰和長途跋涉,衣甲髒污,然立在眾人中卻如鶴立雞群,眉眼間絲毫不見疲態,仿佛一株青松似的,站得筆直,氣宇軒昂。
這人正是趙雲。
他左邊之人年紀比他還小,但個子也已長成,身長七尺余,濃眉大眼,卻是嚴猛。
他右邊之人年有二十餘,已然加冠,是他三人中年紀最長,也是個子最高的,身長少說也得有八尺,黑面短須,穿着一套黑色的皮甲。荀貞不認得此人,料來應是趙雲的同鄉。
「子龍!去歲仲秋一別,至今好幾個月了。這幾個月里,我是日日思君啊。」
荀貞歡暢大笑着撩起衣擺,大步走過去。
他從府里出來時,趙雲就看見他了,亦快步迎上。
兩人在街中相見,趙雲欲下拜行禮,荀貞一把拽住他,握住了他的手,上下細細打量,笑道:「數月未見,子龍你又多了兩分雄健,……,衣甲上怎有這麼多的血跡,可有受傷?」
趙雲搖了搖頭,說道:「這甲上的血跡是賊寇之血,雲未受傷。」
「是路上遇到了賊寇,還是?」
「既有路上賊寇之血,也有褚燕賊部之血。「
「噢?君與褚飛燕賊部交手了?」
「褚燕圍攻真定時,雲剛從鄉下老宅回到縣內,城破之後,因雲在鄉中略有薄名,褚燕欲迫雲相從,雲清白家聲,豈肯污父祖之名?遂假意許之,陰結縣、里、市井中不肯從賊的豪傑志士,聚了百餘輕俠、少年,趁其不備,殺出城外,衣甲上的血跡便多是在那時染濺上的。」
趙雲說得簡單,只三言兩語,荀貞卻能想像出當時的兇險。
褚飛燕出山時部眾只有萬餘,一路攻城略地,裹挾流民、百姓,圍攻真定時部眾已經翻了一番,達到了兩萬餘人,打下真定後又招兵買馬,實力膨脹得很快,不下三萬人,趙雲在他的脅迫下,虛以委蛇,陰結少年,以區區百數之人從城中殺出,實是不易。
荀貞瞧了眼對面街上跟着趙雲來的那些真定義從,心道:「子龍說聚了百餘人,現今卻只餘三四十人,十折五六,足可見這場廝殺的艱險。」
趙雲頓了一頓,亦回顧了眼對面街上的義從,轉回頭,接着說道:「出城之後,雲等無路可去,不得不來投中尉,祈望中尉收留。」
趙雲和荀貞雖然只見過一面,但在這幾個月里,兩人常有書信來往,荀貞刻意結交,彼此卻已算是熟識的故人了。荀貞故作不滿,說道:「你我相交雖短,然情投意合,於我看來,實情逾骨肉,切莫再說這些見外的話了!」
他握住趙雲的手,上下搖動,歡喜之極地說道:「上次與君見時,我就請君來邯鄲,只是君說學業未成,不能遠行,我抱憾而返,終等到今日君來,我求之不得。」
嚴猛與那個二十多歲的壯漢跟在趙雲後邊,也走了過來,兩人下拜行禮。
荀貞把他兩個扶起,笑對嚴猛說道:「小熊,個子又高了?」
嚴猛的小名叫小熊,他比趙雲小兩三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幾個月不見,似又長高了一點。
上次荀貞去真定找趙雲,趙雲沒在縣裏的家中,而是在鄉下的老宅,荀貞不識路,當時是嚴猛給他帶的路。那一次,嚴猛起初不知荀貞是趙國中尉,後來才知,吃了一驚,今日他不像上次那麼隨意,略帶點了拘束,臉上微微一紅,想回答些什麼,又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荀貞看出了他的拘束,笑道:「上次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