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呂布傳 95 英雄各歸東西
【PS:周一到周三出差,周四回來,每天保底一更,晚上21:00左右;力爭周五恢復兩更。無奈之處,請見諒!另,還是求推薦,收藏,謝謝!】
曹操心中有所動,僅憑曹仁並不認得來人,他就隱約猜到是誰所遣。
想到這裏,他反倒並沒有急欲一見來人的欲望,當即在黑暗中輕嘆一聲,對曹仁答道:「嗯,我知曉了,就說我暫無閒暇,不見外客。」
即使看不清楚,曹操仍舊能猜到,立在營帳門口的曹仁,似是愣了好一下,這才意興闌珊的答應一聲,出帳而去。
曹操仍舊獨坐於黑暗中,沉思今後的路,他該當如何走。
如今的天下情勢,已經非常明了,關東各州牧,均已連上書朝廷的表面工夫都不做,自行委任郡守,顯示他們根本就不把西涼軍把控中的朝廷放在眼裏。
而實際上,即使關東聯軍真箇攻入洛陽,曹操相信,戰事過後,各地州牧,只怕還是會以各種手段,自行委任郡守,最多只是會上書朝廷說一下而已。
雖然沒有人會第一個跳起來打出旗號,但實際上,各地諸侯擁兵自重的時代,已然來臨。
在這麼個大壞境下,曹操不禁對自己的遭遇感到苦笑,打個不恰當的比喻,他就像是起了個大早,如今卻趕了個晚集,傾盡心血推動建立的關東聯軍,歷經數月,由轟轟烈烈,到如今的分崩離析,留下的,除了滿營地的遺棄物事,再也沒有其他。
正在沉思間,曹仁再次在帳外稟報,說有人來報。
這一次,曹操不好再拒絕,只得令人進帳點亮燈燭,見到來人。
來人曹操認得,乃是東郡太守橋瑁帳下都尉程昱,橋瑁率軍與曹操一起西攻滎陽時,為西涼軍所敗,生死未知,殘部為兗州牧劉岱所並,程昱也就留於劉岱帳下。
十八路諸侯中,曹操其實獨與東郡太守橋瑁親厚,他們也早就相識,只是沒想到,曹操起兵來的第一戰,就將這位親厚摯友送上不歸路。
這令曹操一度極為難過,更無顏去見橋瑁的一眾故部。
二人坐定,曹操面帶慚色,語帶哽咽,雙目泛淚,嘆道:「元偉兄(PS:橋瑁字元偉,乃是橋玄的侄子。)才情卓絕,為人威惠,憂國憂民,卻不曾想天嫉英才,致其英年早逝,操慚甚,愧對老友橋公之靈啊。」
曹操所言橋公,正是橋瑁之叔橋玄,歷任三公,德高望重,世人皆稱之為橋公。曹操年青時,聞聽橋公為人和善,喜提攜後學,便憑着一腔熱血,滿腦子的衝勁,攜帶自己的詩文求見,結果,一見之下,與橋公相談甚歡,更結為忘年交,後來又在橋公的引介下,與大儒蔡翁蔡邕結為忘年交。
當年橋公對曹操的評語,他仍記得清清楚楚,仿若那位爽朗,精神矍鑠的白髮老者,此刻正坐於他的對面,用半帶着驚訝,半帶着戲謔誇張的語調,道:「天下將亂,非命世之才不能濟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
這句話,曹操一直銘記在心頭,哪怕是在一時義激,接過司徒王允遞過來的傳世七星寶刀,殺了太尉董卓,離開洛陽,一路逃亡回陳留時,他都仍舊以橋公的這句話來鞭策自己。
那個時候,是曹操人生中最為黯淡的一段時光,被人當做槍使的恥辱感,時時刻刻在噬咬着他的心,令他發出感慨:寧教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
曹操一見面就流露出的真情,也令程昱暗自神傷,他陪坐於旁,與曹操一起,在那裏垂淚,回憶敘說着橋瑁的生前點滴。
直說了大半個時辰,二人方才同時安靜下來。
還是曹操反應得快,抬頭看向程昱,問道:「仲德兄此番前來,可是奉劉兗州之令?」
程昱點點頭,道了聲是,也不拐彎抹角,道:「使君之意,是意欲將軍領東郡太守,此地一戰,使君轄下折損頗多,故而……」
在程昱欲言又止之際,曹操適時出聲,問道:「哦,劉兗州委任何人主政陳留?」
「王肱!」
程昱答得很乾脆,看到曹操身軀微微一震,接着道:「委下邳陳珪(PS:字漢瑜)為濟北相,同族劉洪為山陽太守,餘下東平、任城、泰山、濟陰諸郡國,俱都維持原狀。」
劉岱的這個任命,其實並不出曹操的意料之外。王肱是劉岱的心腹大將,由他出任陳留太守,曹操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