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第一強藩 第七十五章 良卿領兵
京城南郊,大明朝所有京官幾乎全到,為寧國公魏良卿率領的剿匪軍送行。京城三大營主力盡出,五軍營,三千營還有神機營,甲冑鮮明,將士雄壯,頗為惹眼。
魏良卿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銀盔金甲,威風凜凜。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平日裏相貌普通,舉止有些邋遢的魏良卿在這身行頭下,倒也頗有幾分英武之氣。
魏忠賢望着侄子,不住點頭,十分滿意,桀桀笑道:「良卿這小子,平日裏看着呆頭愣腦,穿上這身甲冑,倒真像個將軍,有那麼一股子英武氣。」
「寧國公是千歲爺爺的血親,天生的雄偉英武,那還能差了?我看啊,就今天這氣勢,天上的天將也不過如此了。」
「唉,天將不過是尋常小將,哪能和寧國公,千歲爺爺相比,依我看,比天王也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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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難得的機會,這些佞臣閹黨自然不會放過,一時間馬屁亂飛。
這些人飽讀詩書,一旦用在恭維馬屁上,那真是口吐蓮花,層出不窮。一般人聽了能肉麻到狂吐不止,這才看出魏忠賢身為一代古往今來太監的巔峰人物的氣質來。不但沒有不適,反而怡然自得,樂在其中。
魏良卿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魏忠賢依然不肯離去,登台遠望。這一來普通的官員是沒機會靠近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千歲了。只有最親信的心腹,亦步亦趨,跟在身後,直到大軍全部消失在視野里,魏忠賢才依依不捨地下台回馬車。
想起昨天周舒夜替小福王傳的話,魏忠賢眉頭一皺,伸手一指,侍立在一旁的俏麗小丫鬟馬上拉開車簾。魏忠賢伸出腦袋,說道:「讓田爾耕上來。」
五彪之一的田爾耕,是魏忠賢心腹中的心腹,現充任錦衣衛指揮使。這位田指揮使一臉正氣,眉星劍目,鼻樑高挺,美髯過胸,只不過眼神中有一股藏不住的戾氣,破壞了這形象氣質。
聽到魏忠賢傳喚,田爾耕不敢怠慢,快步趕上,爬上馬車,掀開帘子,恭敬問道:「千歲爺爺有什麼吩咐?」
「洛陽的小福王最近出盡了風頭,我念着他一貫的對咱家還算孝敬,也就由着他胡來幾次,這個人的底細你可曾查過?」
「千歲的意思是?」
「這個人可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陛下對咱家如此信任,咱家可得給他把好關,那些包藏禍心的,一個都不能留着。」
田爾耕輕笑一聲,不屑地說道:「千歲爺爺不必擔心,小福王的底細卑職已經搞清楚了。洛陽的錦衣衛上報說的很清楚,這個人不足為懼。」
「哦?說來聽聽。」
田爾耕搓了搓手,哂笑道:「他雖然鬧騰得歡,但是這幾次整治洛陽官員全是靠了咱們的勢力,他自己哪有這個本事。至於他手底下那些親信,有趕車的馬夫,落第的秀才,難民中的百姓,其餘都是些靠了裙帶關係的娘家親戚,實在是一群酒囊飯袋,能鬧出什麼動靜。」
魏忠賢想起周舒夜的慫包樣,點了點頭,閉着眼說道:「照你這麼說,咱家倒巴不得他反了,萬曆爺偏心啊,把攢下的家底全賞給福王了,要是能抄了福王府,嘿嘿。」
田爾耕和他相對奸笑兩聲,說道:「那咱們要不要。幫他添把柴,點點火,吹吹風?」
「不急,先把河南一陣風撲滅了,給良卿賺了軍功再說。現在先別在河南生是非,良卿這個孩子,應付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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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京城,擺足了樣子的魏良卿迫不及待地下馬,鑽到他為這次出征特製的轎子裏。
這個三十二人抬的大驕,驕內設屏置榻,還有偷偷帶出來的兩個寵妾,簡直就像是個小行宮一般。
這抬轎子實在太過豪奢,光體積就比普通譯路還寬,一路上為了保證魏良卿的舒適,大軍所到之處,鋪路架橋,行軍速度慢到令人髮指。
可憐國之重器神機營,炮手們淪為開山炸石的建築隊,火銃手淪為替魏良卿打野味的獵戶。
而另一隻接到調令的軍隊,是正在陝西對付王二造反的曹文詔。接到朝廷調令的時候,曹文詔正將王二逼在洛河以北,王二不是韓信,沒有背水一戰的魄力和實力,義軍內部人心惶惶,軍心不定。
就在這個時候,一紙調令,十萬火急,要讓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