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至尊巫師 一二三九章 天才叛逆想逃亡
凱恩沒能從搶劫者那裏獲得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這三人不是被誰誰指派的,之所以選中他,除了因為他是獨自一人,還因為他的身材。
用那個捅針的話說:「哪怕是義體,只看大概形態,也能估測出是高級貨,能賣不少錢。跟別說能用起這種義體的,多半還能敲詐一筆不菲的贖身費。」
這三人並沒有打算弄死凱恩,不是因為不夠心狠手辣,而是那樣太不經濟了。
一般來說,都是給凱恩換一套廉價的爛渣義體,且這義體類似於遙控炸彈,從而能讓他們繼續脅迫凱恩。
接下來,凱恩就是籌錢自贖。
真要叫了贖金,接下來還有賣身契套路。
即便凱恩報警什麼的,也有另一套程序可用,無非是跟分警察一份,官匪勾結、沆瀣一氣的事,太常見了。尤其是這個世界的官方,早就破罐子破摔,這類事就算東窗事發,也得排隊到幾十年後才有警力去經手偵破。
總之,最大的錯,就是不夠牛比,卻要裝比,獨自去烏煙瘴氣的貧民區。那種地方,是一個良民該去的?
但如果像凱恩這種,證明不是猛龍不過江,甚至根本就是同道中人的,就會發生之前那一幕。
像很多城市的貧民窟一樣,光彩街的確是個吃人的地方,但也有法度和規矩,凱子有凱子的吃法,同行有同行的吃法,也並非真就是來多少人都得肉爛在鍋里的魔窟,那樣臭名遠揚,黑勢力吃啥喝啥?更別說人家也是有理想有抱負、想着怎麼搞活經濟呢!
沒能從底層炮灰那裏查出問題,凱恩最終沒有選擇窮追猛打,而是繼續玩他自己的。
鬧劇之後,光彩街已經沒有不開眼要打劫他的人了,除非他自己喝的爛醉,被路人撿屍,否則就會路不拾遺,丟了東西只要想,都很快能找回來,不管值錢與否。
所以說,很多時候在資本主義國度,黑·社團維護的地盤,真就比條子維護秩序的地區,安全、人身財產更有保障。
而在這種背景下,才算是真的可以欣賞貧民窟的聲色犬馬了。
都說上層紙醉金迷,其實下層風光也有自己特色,畢竟越是壓力大,就越需要發泄解壓。
比如說籠中死斗,遠遠的就能聽到鼎沸的人聲,一陣一陣,宛如山呼海嘯。
湊上前了解,四周高、中心低的鬥技場圍的里三層、外三層,還有空中看台。這個時代的觀眾不是有電子眼就是有如同身臨其境的立體成像設備,因此只要參與,大都能看的很嗨。
場中正打的熱鬧的是兩對組合,一邊是男女雙頭機械大蜘蛛,一邊是兩條女頭的機械蜈蚣。
星盟規定,血肉之軀的生死斗是違法的,因此想看得去某些俱樂部,公眾場合不會有。
公眾場合最常見的,就是這種機械義體大亂鬥,頭是經過特殊保護的,不但有專用頭盔,獨自存在,也能保證大腦存活較長的時間,但仍舊有很大的危險性,畢竟機械出力動輒論噸,光是震盪就夠受的了,更別說拍變形或拍扁。
總而言之,這種危險程度,被認定在合法範疇之內。因此就有了這類大亂鬥的蓬勃發展。
早期競技,選類人形體的比較多。
後來漸漸發現人形態相較而言,並不是好的肉搏體態,於是各種飛禽走獸流開始興起。
如今則是流行昆蟲流,畢竟那句『一旦將昆蟲比例放大,個個都是猙獰恐怖的戰鬥體』的說法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可在凱恩眼中,這些都是過時的玩意兒,前世他還是輪迴者時,就見了太多,現在還是這些,就覺得人類就連想像力,都是有其局限性的,也就那點東西。
非要矬子裏頭拔大個兒,他其實更願意看將競速、戰鬥融為一體的那一類,比如銃夢世界的機械球競賽,因為那個活蹦亂跳,有幾分hp世界金飛賊味道的機械球,比監獄犯人+改裝車的死亡賽車又多了幾分懸念和趣味性,各種融合了競速和戰鬥的機械義肢,一邊廝殺一邊搶球,還是很有趣的。
至於不人道,他卻覺得這類血腥競賽,本身不是孤立的。擱在他的故鄉的那個時代背景下,的確是很反道德,反人類。可像這樣人如牲畜,活着就已經零賣的世界,血腥競賽卻是可以有的。
他甚至覺得,在類這樣的世界,這類血腥競賽,是一種仁慈,否則底層人士要麼在苦悶中死去,要麼在苦悶中爆發。然而爆發也不過是更迅速的死去,完全不是剝削者的對手,一點機會都沒有,太絕望了。
「看看這些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們就連領來的救濟品,都能作為賭博的籌碼,寧可餓着肚子,也要靠這種手段來賺取財富,而不是努力工作……」
就在不久前,凱恩身邊就多了位戴着深兜大帽和熒光濾氣面罩的女人。
在這個賽博世界,類似這種裝扮的普遍到根本不值一提。
不過凱恩卻是辨出了這女人的身材。
他心道:「呵,女人。」
在他看來,女人很少甘願糟蹋自己最得意的優點,或是顏值,或是身材,或是才學,總之她們即便是需要玩扮演,也寧肯一廂情願的相信,在其他方面做出足夠的改變,就足以遮掩某一個點的不改變。
當然,也是有例外的,例如燕子之類的特工。不過這類人的心靈已經被扭曲。
世界雖不同,特工被扭曲的靈魂自帶那麼的那股勁兒卻相同,普通人可能感覺不出,對他而言,卻如同夜晚的燈火般易辨別。
他第一時間就認出了艾娃。
到這時,他已經基本確定自己被盯上了。
他在無所畏懼而鎮定非常的同時,又感到有趣。因為他辨別出艾娃不是特工,至少不是那種被扭曲了心靈的特工。
果然,才沒過多久。艾娃就耐不住寂寞展開了她的表演。像是在跟他討論,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其言語內容,對於偏向同情勞苦大眾的人而言,自然是令人憤懣的,甚至臭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