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愛吃不愛吃的問題？

    這貨完全是把她當豬喂！

    墨羽的視線掠過帝臨的筷子，在那條足夠塞飽她肚子的大煎魚上掃過，落在男人的俊臉上。

    「其實……你不必如此刻意地照顧我！」生怕帝臨這位直腸子誤會，她忙着又補充一句，「這些菜我都很愛吃，咱們可以邊吃邊聊。」

    她抬起筷子，從他筷子上那條剪魚身上撕下一小塊肉，向他微微晃了晃。

    「我們一起吃！」

    「好。」帝臨將魚夾回去，放到自己盤中，「你想聊什麼？」

    墨羽暗暗有些無奈，是他約她，還要她找話題？

    算了！

    她也懶得與他計較。

    「你……聊聊自己吧！」

    帝臨微微挑眉，「我？」

    「對啊！」墨羽從如山的盤子上夾過一塊菜，「比如……你的詛咒，你怎麼會得罪九重天上的人？」

    「不是我，是我的娘親。」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捏着骨瓷杯子，目光里現出少有的溫情，「她原本是九重天上望族之後，為尋一株異草來到東羽大陸，在這裏結識父王。我五歲那年，娘親帶我到山上賞月，一個男人突然出現，要殺掉我，娘親拼力保護我，那人見殺不了我，對月起誓，在我身上施下毒咒，娘親為了保住我的命，用她的內丹幫我對抗寒毒，我才能夠活到今天。」

    說完最後那句，帝臨仰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捏着酒杯許久沉默，俊臉上滿是寂寥。

    因為相似的經歷，墨羽聽着他的故事，也是感同身受。

    伸過右手，她隔桌覆住他的手掌，安慰地拍了拍。

    「我相信，你一定會晉升九重天，手刃仇敵！」

    隨着她的動作，腕上那隻金鈴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帝臨抬起手指落上她的腕，輕撫着那對金鈴。

    「這對連心鈴，也是娘親留給我的。」

    聽他提到連心鈴，墨羽抿抿櫻唇，「反正現在我也不會跑，你能不能把這隻金鈴拿掉？」

    這麼一隻嬰兒款手鐲，實在不適合她。

    帝臨抬起臉，「另外一隻。」

    墨羽立刻從身上取出另外一隻金鈴遞給他，帝臨順手捉住她的左手，墨羽只見眼前金光一閃，那隻小小的金鈴已經套上她的手腕。

    有沒有搞錯，她是讓他拿掉一隻，他倒給她套上一對？

    她正要質問，對面帝臨已經抬起右手，左手手指在掌輕輕一划，立刻割出一道血口，金色血水溢出。

    墨羽瞪大眼睛，「你這是做什麼？」

    帝臨合攏手掌，擠出血水，滴到她腕上的連心鈴，金色血水落在鈴身上，立刻化成一道金芒被金鈴吞噬。

    「當初娘親怕我丟掉，所以特意將這對金鈴帶在我身上。現在，我把它給你，連心鈴上有我的氣血，下次我就可以找到你！」

    她又不是三歲的孩子！

    墨羽撇撇嘴，腕上金芒閃過，兩隻銀鐲已經消失無蹤，她還在疑惑，帝臨已經輕聲開口。

    「連心鈴已經自動認你為主，看來……娘親也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