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枷鎖 生死線2
想到這裏,高程還是假裝醉意地在帕克的脖子那裏呢喃。帕克不知道這個小鬼心腸百轉。他以為高程心裏難受,所以他拍拍他的後背,吻吻他的頭髮,只是眼神還是有一種山雨欲來的陰沉。
高雨看見了這幕相當和諧的互動,不知道為什麼,女人女人那種獨特的第六感告訴她,今天帕克突然要求她回來和在秦家的表現,就是衝着他懷裏的小主人去的。若是用保鏢的職業要求來看,這似乎是說得通的,但是,她眼神複雜地看着高程和帕克,從另一個角度上看,這也是解釋得通的。
她對自己腦子裏冒出的想法感到驚訝,她連忙打碎這種想法。
帕克看見高雨在一旁的小動作,他穩穩了自己的情緒對高雨說:「高雨,謝謝你。」他就像是一個找回了孩子的家長一樣,朝高雨道謝。高雨知道帕克的聲音好聽,她第一次聽見這麼溫和的誠摯的道謝。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她連忙說:「不用帕克,高程也是我的弟弟。」
她覺得,帕克和高程應該不是那種關係,因為帕克的種種表現,就像是一個家長,而且他的年齡也是能當高程的叔叔了。所以,高雨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窗外下起了雨,本來還很小,後來越下越大。車停進了高家車庫,所有人都下了車。高雨對帕克說:「需要我幫忙嗎?」
帕克抱着高程,他現在很老實,帕克知道高程喝醉後的美景,也不想身旁有任何人打擾,所以他搖搖頭,對高雨道了聲謝謝就回東廊了。高雨看見那個寬厚的背影,她想着,要是帕克懷裏抱的是自己那該有多好。
陳冰今晚看到一個兇狠的,冷靜的帕克,與往日不同。他知道帕克一直對高程耳順聽從,所以覺得他是一個老好人。但是今晚他的那種操起槍就可以掃射的冷靜和狀態,讓他瞬間見識到他真實的僱傭兵形象。
陳冰也是一個資歷深厚的老人了,但是今晚一急他就亂了陣腳,如果不是帕克在場,恐怕他不被連城斃了,自己也會自己自尋解決了。
「帕克,少爺交給我吧。」陳冰見帕克抱着高程準備進房間,他心下一急。雖然他是愛護着少爺,但是從他們之前的種種跡象來開,陳冰有必要阻止帕克多時間的和高程共處一室,他不能保證,帕克會不會是下一個秦淮南。
帕克看了一下陳冰,眼睛裏是那種陌生和警告,仿佛陳冰再講一句,他就會動手一樣。陳冰比帕克大很多歲,但是他第一次看見這個人的眼神,還是覺得心下一陣跳動。
帕克並沒有對這個管家言出不遜,他敬重這個管家,知道他是對高程好的人,所以他緩緩的說:「我想對他說點事。可以嗎?」他沒有等陳冰同意,一腳邁進了房間,陳冰不能說不可以,但是他連說可以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關在了門口。
「這個管家,是該你來當。」陳冰自嘲地說道。他現在應該和連城報備嗎?這又是一個問題。
帕克懷裏抱着高程,他並不覺得這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體重會重到哪去,一路抱着也沒有感覺,但是當他將這個男孩放在床上的時候,他那發麻的雙手告訴他:這個孩子確實長大了。
帕克看着高程的臉,他的孩子真的長大了。他輕輕拂開在高程額間的發,慢慢地往下移,他看見高程那泛紅的臉頰,瀰漫着恐懼和不能聚焦的眼睛。他的手慢慢摸索着他的嘴唇。
帕克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感覺,當他看見秦淮南碰着高程那一刻起,他的心裏充滿着憤怒,但是更多的是一種嫉妒的情愫。他在車上不停地推敲着,就像是在回放電影橋段一樣,一幀一幀地回放着。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尋找漏洞,日後擊破。他發現電影中在高程被掀開衣服的那個場景回放最多次,然後就是將槍口對準秦淮南。帕克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對秦淮南除了憤怒,更多的居然是羨慕和嫉妒。
他究竟在羨慕什麼?
帕克在車上抱着高程,聞着他身上近在咫尺的香味,還有聽見他發出的低低的酒嗝聲和呻吟聲。他的身體在發着熱,腦子裏不斷在臆想着解開高程的衣服的那個人就是自己。這是他覺得痛苦的一個地方。這讓他難受極了。
帕克看着這個在沉醉中的人兒,他知道高程現在處於失去意識的狀態,所以他終於可以撕去那層老實的假仁假義的面具。他放肆地欣賞着高程的五官,他緊張地,像是初步拿起一把搶一樣緊張地將高程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