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路救贖 第四十八章 狂殺亂砍
更新:09-15 09:21 作者:樣樣稀鬆 分類:軍事小說
上海的冬天,又濕又冷,很少見下雪。一路看樹上的黃葉,好象凋落的特別快。前些天還是綠黃綠黃的,突然間寒風來襲,經過幾場小雨,和寒風的凜冽,然後就只看到光脫的枝椏直指着天空。一切變得那麼靜謐,蕭瑟。
陰雨連綿月余。整個世界都是濕濕的,這種陰冷好象是上海的冬天特有的,陽光如同「作秀」般,讓人覺得形同虛設,寒流滲入骨髓,讓許多東北人都難以招架。
陰暗的小巷子裏,祝小三腳步飄浮地走着,因為漲紅,臉上的麻子顯得更加醜陋。他有些喝醉了,這讓阿發沒有多費手腳。
從拐角突然轉出的阿發迅如閃電,鋒利無比、其薄如紙的剃刀瞬間便割斷了祝小三的喉管,同時也切斷了他的聲帶。
捂着噴血的脖子,祝小三的眼珠快瞪出了眶外,嘴裏發出噝噝的聲音,望着穿着破爛如乞丐,臉上滿是油灰看不出相貌的傢伙,只有那雙冷森森的眼睛,厭惡而篾視地看了他一眼,便轉身而去,只留下越來越模糊的身影。
身上的力氣隨着鮮血的噴濺而迅速消逝,祝小三慢慢軟倒,死魚般的眼睛還瞪着,但眼前已經是一片黑暗,思維也化為了烏有。
渣滓,連顆子彈都不值。阿發有種暢快的感覺,殺人本不應該是這樣的,但他確實覺得已經為被毀容的韓巧珍討回了一些公道。
已經是午夜時分了,娼館依然是燈火通明。
穿得破爛,臉上髒得不成樣子,阿發此時就象個乞丐般地蹲在巷子外一個拐角的陰影里,斜靠着牆,手裏拿着根竹竿,不時向娼館的門前看上幾眼。
周二爺,阿發在紅袖閣是見過一兩次的,雖然現在換了地方,但周二爺的作息規律應該沒有改變。他看到了門前的包車,周二爺的包車,嶄新的,而車夫蜷縮在車裏,裹着棉衣,似乎睡着了。
要殺一個沒有防備的人,對於阿發來說,是非常容易的。只不過需要點耐心,需要不暴露地完美行動而已。而周二爺是個有頭有臉的傢伙,阿發不僅要殺了他,還要利用他作點文章。
明面上開公司或工廠,以正面的形象示人;暗中卻充滿血腥和暴力,既是懲奸除惡,也可以成為解決自身麻煩的一種非常規手段。組織,前生曾經讓阿發深惡痛絕、極力逃避,但它的經營和運作模式,卻正在被阿發所學習和利用。
無所謂對錯,關鍵是目的和行為的原則。組織也是一個工具,你用它作惡,便是罪惡的兇器;你用它來從事高尚的事業,自然便會被稱為正義的力量。
阿發站了起來,他看到娼館門前一陣喧囂,周二爺和狐朋狗友走了出來,正在說話道別。沒有再耽擱時間,阿發轉身鑽進了小胡同,快步地走着,他要抄近道去堵截周二爺。
當周二爺坐在包車內正閉目養神,卻被車夫罵罵咧咧吵醒的時候,他絲毫沒有意識到死神已經近在咫尺。
一個盲人顫顫巍巍地迎而走來,車夫幾次試圖拐過,都被盲人「碰巧」給擋住了。他戴着一副大墨鏡,雙手向前伸着,右手空着,只是無目的地擺動着,左手握着一根竹竿,在地上來回划動着,敲擊着。
「媽*的,眼瞎還佔着道兒,怎麼不讓馬車撞死你?」周二爺罵得比車夫更響亮。
「對不住,對不住,沒想到這麼晚了還有車跑。」盲人摸摸索索地靠近了車夫,就在兩人錯身的一剎那,盲人已經垂下的右手突然擊出,上鈎拳重重打在車夫的下巴上,車夫頭猛地向後一仰,瞬間昏厥,車把一揚,把周二爺給仰進了車裏。
沒等周二爺反應過來,一道寒光閃現,剃刀短促有力地在他臉上划過,迅速而有效地弄瞎了他的眼睛。
「啊——」周二爺一下子陷入了黑暗,竟然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嘴裏發出的不是求救,而是驚駭之及的尖叫。
刀刃再度閃過,一次、兩次。兩腮被劃開,周二爺的嘴一下子變成了血盆大口;喉嚨被切斷,鮮血從切口噴涌而出。
阿發退了兩步,甩去刀上的鮮血,中指一彈,刀鋒已經收回到袖中。沒有再看還在最後痙攣掙扎的周二爺,他轉身進了胡同,七拐八拐,消失在夜色之中。
……………
這世上本沒有救世主。但人們,特別是受苦受難的人們,特別是卑微、脆弱的人們,卻總存着幻想,渴望着救星從天而降,渴望着被拯救。而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