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不是馬超 34 三月二十正午後
這一身強橫無匹的功力,早已成為我縱橫天下最為依仗的東西。
毫不誇張的說,我賴以生存並憑之成就事業的,不是智商與頭腦,也不是戰略與眼光,更不是什麼寬廣的胸襟和度量,而是這身擋者披靡的神功。
因為有它,所以我敢於親自衝鋒在前,敢於面對數百頭野狼而不動於色,敢於屢次單刀赴會,敢於孤身一人去接見任何對手。
若沒有這身天下無敵的神功,我早在十四歲時的允吾城下,就已經喪命於韓遂的長刀之下了,更不用談如今幾近一統的王圖霸業。
我早已經習慣於渾身上下隨意而動的九陽真氣,若有這麼一天,我忽然手無縛雞之力,連區區五十六斤的飛星都需要雙手發力才能提起,這場面……我實在無法想像。
今天,張賁告訴我,即使拼盡這一件我最大的憑仗,也未必能救活一名在我方陣營中無論重要程度還是親近程度都只能排在第二個等級的人物——還是一個歷史上註定活不長的人物。
戲君,戲志才……
我看着已經昏厥過去的戲君,和手忙腳亂在擦拭着血跡的郭嘉,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伯華,儘管來試一試吧?」
張賁怔怔地看着我,嚅嚅道:「王上……此病醫治起來,不比寒熱重症……一旦有所差錯……」
「廢話少說!」我斥道。
「但……」他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還是……請家父來吧……」
「張仲景遠在千里之外,往返至少需要七八日時間,」我看了一眼戲君,「你覺得……他還有命活到七八天之後?」
張賁用力吸了口氣,強使渾身平復了下來:「屬下還需要一些準備……請王上明日午後再來此處。」
我也吸了口氣,點頭道:「也好。奉孝,你姐夫沒有家眷子女嗎?」
「家姐已懷了身孕,年前便送回了潁川老家調養……」郭嘉低聲答道,「年後他病得越來越重,我也不敢向老家說明……」
我嘆了口氣,又看了身後一言不發的白髮一眼:「你沒有什麼想說的?」
道士搖了搖頭。
我卻忽然想起了他當初的預言:「這……莫非就是你所說的我要遇到的大劫?」
他臉色凝重地答道:「卦中所示,主公二十有三時有大劫,今年不過二十二,於時間上似乎並不完全符合……」
「那就再好不過了,」我洒然一笑,「這既不是大劫,那就更不需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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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回到宮中時,卻正遇到了老丈人蔡邕和弟子路粹。
「拜見王上。」蔡邕掬起袖子長長一揖。
我連忙將他扶起:「又沒有外人,何必行禮。」
他身後的路粹則一揖到地。
「等了很久麼?」我向陪坐在側的法正問道。
法正微一頷首:「約有小半個時辰了。」
我扶着老蔡坐下,問道:「今天怎麼沒見岳丈出席徐公明的婚宴?」
卻見蔡邕濃眉緊蹙:「老夫與文蔚這幾天連續觀測星象,察覺到王上的天子之星漸趨晦暗,擔心賢婿是否遇到了什麼兇險,因而這才進了王宮。但一見之下,賢婿精神飽滿,似乎並無異常……」
我暫時拋開了戲君的病情,勉強笑了一聲:「我身強體健,哪裏有什麼兇險?倒是岳父年歲漸高,每日白天負責傳授經學,晚上還觀測星象,可要注意身子,不要太過操勞了。」畢竟他已經六十四的高齡了,在前世的歷史中,他早已經去世多年了……
老蔡毫不在意地捋起了鬍子:「教書與觀星,都是老夫的最愛。現在每過一天,老夫便多活一天,若是還不能隨心所欲地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豈不是太不划算了?」說罷他哈哈而笑。
我陪他笑了笑,卻見國淵也亦步亦趨地走了進來。
「拜見王上。」國淵倒是一臉輕鬆。
「子尼先生又是何事?」我朝他點了點頭。
國淵笑道:「印刷司的劉蒙與馬鈞研究了整個冬天,終於成功地改進了活字印刷術,印刷起來字跡更清,速度更快,最近在改善造紙術上也略有突破,年內當有所成就,屬下知道王上心系此事,因而在聽聞之後,竟是迫不及待地先來稟告。」
「那就好,」我頷首表示讚許,卻終究沒有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