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楚翊天皺着眉,認真地看着蘇宛絮的表情,
「本王對做生意沒什麼興趣。尤其是和你這種不分青紅皂白而且喜歡信口胡說的人做生意。」
不分青紅皂白,他應該是說他和鳳謠公主那件事情吧?想到這件事兒,蘇宛絮不禁臉一紅,有些過意不去,那件事情確實是自己有些衝動。
楚翊天見蘇宛絮不吭聲,冷冷地丟了句,「你到底想怎麼樣快說。你若是不說,本王還有事情,就先走一步。」
蘇宛絮認認真真地打量楚翊天一番,一邊看着,一邊在心裏畫着問號,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從和他的交流上看,他外冷內熱,雖然說話不中聽,但是胸襟開闊。可是,就算是他和鳳謠公主的事情是一個誤會,那他給肅親王送的生辰禮物又當如何解釋呢?
出於好奇,蘇宛絮問了句,「二爺,在下有件事情一直沒有想明白,和二爺談生意之前,想先請教二爺。」
「別囉嗦,有話快說。」
「肅親王自王妃去世之後便不近女色,這件事情盡人皆知,可是二爺為何偏偏在肅親王生辰之時給他送了江南美女,莫非二爺是以小人的行徑揣度君子的心思?」這句話,蘇宛絮問得毫不客氣,不過,這已經是她經過一番認真的措辭了。在她的眼裏,這何止是小人的行徑,簡直是**的行為!
蘇宛絮言辭犀利,可是楚翊天並沒有生氣,輕輕挑了挑眉,「你難道就不能不這麼自以為是嗎?本王的確給皇叔送了一批江南美女,可這生辰禮物,不是美女而是歌舞。皇叔是在去江南遊玩時與王妃結識的,當時王妃一支舞吸引了皇叔,從那以後皇叔酷愛江南歌舞。這些年來,皇叔沉浸在失去夫人的痛苦當中,責令王府上下禁止歌舞等一切娛樂。大家都知道,這是皇叔害怕觸景生情,思及王妃內心痛苦,可是,再痛的傷疤也不能一直藏着,藏得越久,痛得越深。這麼多年過去了,皇叔也該從痛苦裏走出來了。本王送皇叔一支歌舞,不是給他娛樂而是給他療傷,讓他以一種積極的心態去面對王妃的離世。」
蘇宛絮仔仔細細地聽着楚翊天的解釋,楚翊天的每一個字都說得那樣在理,讓她竟沒有反駁的理由。原來有着小人行徑的不是楚翊天,自己才是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蘇宛絮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原來,對於楚翊天的那些壞印象,都是自己對他深深的誤解。
「怎麼?還有問題嗎?」楚翊天見蘇宛絮呆在那裏不肯說話,疑惑地問道。
「哦。沒有了。」蘇宛絮把自己從思緒中拉回來,回到眼前的現實,「你幫在下一個忙,在下告訴你怎麼救肖將軍,不知二爺意下如何?」
楚翊天的神色微微動了動,他本對蘇宛絮的話毫無興趣,可是聽說她有辦法救肖青,整個人都來了興致,儘管在他的眼裏,蘇宛絮的話並不十分可信,可是,只要有一絲救肖青的希望,他都不會放棄,「你說吧,你有什麼要求?」
「我想要惠妃身邊所有宮女太監的資料。」蘇宛絮一副嚴肅的表情,和她平日裏與人談生意的那種嚴肅認真無異。
楚翊天略加思索,而後點了點頭,「好。本王查到資料,你告訴本王如何救肖青。」說罷,楚翊天也不再多看蘇宛絮一眼,轉身就要走。
「哎,你急什麼呀!不必等你拿到資料,我現在就告訴你,晚了就來不及了。」蘇宛絮隔着欄杆伸出手,抓住楚翊天的胳膊。
楚翊天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盯着蘇宛絮看,看得出,他的表情里,除了疑惑就是驚訝,問道,「你就不怕本王知道了救肖將軍的方法而不幫你的忙?」
蘇宛絮放開手,淡淡地一笑,「二爺是君子,蘇某自當君子之心和二爺談生意。」
楚翊天點點頭,心裏暗暗贊道,都說蘇澄才能過人,今日才知道,他果然是名不虛傳,這般坦蕩的胸襟和處事的果斷就奠定了蘇家成功的基礎。忽然,在楚翊天的心裏,對蘇宛絮生起了一種惺惺相惜之感。
楚翊天嘴角微微上揚,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話語裏也多了幾份溫度,「既然蘇公子如此信任,對於蘇公子所託,本王一定盡力而為。」
看着楚翊天這般會心地笑容,她頓時覺得,這個楚翊天,也沒有那麼惹人討厭,「二爺,在下只能告訴您,西域小王子之死的真相,不在京城,而在西域。肖將軍是被冤枉的,請二